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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3章 龍禦歸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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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數盈虛,造物乘除。

此言尚是大如鼎,用酒還需青杯祝。

持道而行,滴水不漏。

生滅造化自有主。

時光飛過,轉眼就是二年,春事時節,草長鶯飛,萬物繁茂。

水府之內,方信舉筆作帖,而在其後,胡綠蕊凝視著方信作畫,就見這筆下的,就如這天地間,再沒有外物一般,時光似是停滯在筆上,隨之而畫的天數,直如銀河直落,又只如一瞬間,天地之間,已是雲煙滿布。

等一定神,觀之,只見書痕墨跡,深藏清靜,幽然深致,法度幾隱於神。

不由讚的說:“陛下,您的書法,已神乎其神,已近於天道了。”

方信只是一笑,取出一石刻的私印,也不用任何墨色,只凝出一片玄黃之氣,在上面一刻,頓時留下了“人生只如是初見”。

印字古樸質平,更增意趣。

方信觀之,也覺得大有樂趣,這字寫盡了他目前所得的大道,而印文也見證了他功德之境,當下卷起,說著:“既是帝君聖誕,卻當為賀!”

地球上,帝君之位甚多,多是天子冊封,不過想想也知道,天子本身位格,也只在帝君位,而且還是臨時性的,安能冊封如此神位?

此方世界,伯之上,君位。君位多半是星君、龍君,以及地仙之位而有功德者。

王位多半一方藩主,品級在天仙位,卻也要大功德,或者掌得一方水土才可,而一些星鬥主星,就在其位。

王之上,就是帝君,這帝君,位在群仙之上,君牧眾仙,為萬仙萬神之主。

所謂天仙,實是一元所化,對自己的道,已經了然直掌,形神化為一氣,不受生死的拘束,散則為氣,聚則為神,對境物化,隨心所欲。

胡綠蕊點頭應是,取來。

原來當日,那只狐夫人,飛升之後,竟然拜受仙篆,列名金文玉冊,不知怎麽,供職於帝君管轄下一處修文樓,也算是天庭有份職事,所以胡綠蕊受此接引,而飛升,比起當日,更是容易了。

收完了卷軸,她還是看了方信一眼。

天子天子,山川萬生之主,雖比純粹人皇遜色,卻也位比帝君,只是人壽有限,安能長攝其位?

雖說如此,太祖開創一元龍脈,只要不短暫滅亡,如是飛升於天,可稱龍禦回天,多半有著王號賜予,而非是現在簡單的水伯。

再說,太祖必在其下世,掌得真龍氣運,直到一元龍脈結束,才能蓋棺論定,最後以功過來論得位階,才真正飛升。種種迷惑,使她心中翻滾,不過雖然已經不是方信的世界,她也不敢稍加怠慢,收了卷軸,行大禮,然後拜而離去。

水府靜室,清幽雅致,雲床高坐,清光照耀,方信閉目修道。

不知過了多少時間,就聽見外面有人稟告,他就說著:“進來罷!”

只聽門外應了一聲,大扇就進來了,在雲床前拜下,施了一禮,姿容嫻雅,冰心雪肌一般,顯是道行又有精進,方信淡淡一笑,說著:“何事?”

“主上,這人間崔國的王,駕崩了,據說是病去,其子三歲,登基為王,太皇太後繼續臨朝聽政。”大扇說著。

“其主聰慧,卻不假年,人道之事,全在氣數……”方信低低感慨了一聲。

他想起了地球上的漢質帝劉纘,永嘉元年正月,年僅3歲的漢沖帝因病去世,當時執掌朝政的外戚大司馬大將軍梁冀因劉纘年幼,在政治上易於控制,遂一手包辦,選定劉纘作為皇位的繼承人。

劉纘即皇帝位之後,梁太後依然以皇太後的身份臨朝稱制,而朝政基本上控制在其兄梁冀手中。

漢質帝聰慧早熟,又一朝之主,見此年歲日長,梁冀因此毒殺之。

自古英明之君,若不得運,必先夭折,這也是人道之崔王也覆如此罷,現在其子才三歲,無論是太後,還是朱新,又有十數年臨朝的時間了,只是親母殺子,也算狠毒。

方信也不由感嘆,不過感慨之後,也就罷了,說著:“我知道了。”

此時,靜室中無人說話,點燃的爐香,幽香裊裊,分外得沁人心脾,方信還是坐在雲床上,目光微閉,片刻後說著:“東水工程,怎麽樣了?”

“主上,非常順利,上次臨江工程,陰陽相合,而成氣運,福地自成,那些土地山神水神,職於一方水土,卻是極敏銳地感覺到,所以這次工程,諸神都親自參與,工程進行得很快,夫人為總指揮,也無人不服。”大扇說到這裏,頓了一頓,又說著:“工程之期,預期還要三個月,就可以完成了,夫人叫我稟告於主上,一切順利,不必擔心就是。”

“恩,那朱新方面呢?”

“崔王駕崩,有識之士都是悲痛,太皇太後掌權,宰相朱新也地位穩固,因此依附者甚眾,特別是朱新,身居高位,又負著天下之望,民心所寄,可稍微羽翼已豐了,這治水工程,也進行得順利,來年春夏之間,也可完工了。”

既是如此,臨江、益水、東水,陽面三工程,卻已經治理完畢了。

而陰面,臨江、東水也治理完畢。恍然之間,到這個世界上,五十年已經過去了,方信突地心動,嘆地說:“原來如此,難怪我近來顯出真龍之氣,卻是因緣未絕。”

當下就對大扇說著:“我要出去幾年時間,你這就對夫人說一下。”

大扇不知何意,只得應了。

方信此時,世界珠內,已自成空間,精神和物質都可存放,這時轉移,就相當容易了,見她出去,只是人起身,就隱沒不見。

憑著血脈和真龍氣,以及世界的烙印,方信自出來,這次化身前去,而非是投影,如跋涉在水,也花費了不少功夫,才進了大範位置。

每個世界都有屏障,穿越必須強力而為之,但是方信回過這方大範世界,卻如自家院子,不但沒有阻擋,反而一進入,頓時天地共震,方信這時,才清晰地感知到了,世界宏偉大力,加持於他之身上。

各個世界,都有自己法則,雖然在總體能量上遜色於先前仙道世界,但是卻性質如一,只是那個世界,是精英移民的世界罷了。

一片光明照耀,一處空間,在天空上若隱若現。

等立定而看,這片空間,繁華如火,宮殿數以千數,現出樓臺亭樹,到處長廊曲檻,畫棟雕甍,與樹木花草一現,幽雅清麗,令人眼曠神怡。

方信默然,一畝清光沖出,一條金龍也自世界珠中放出,頓時,龍氣凝聚,風雲變色!

沒有多少時間,就見一大批人沖出,排列著隊儀,拜地說:“太祖龍駕終於回來了,臣等拜見,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

回顧四望,皆是大範親人

李睿其父,李睿其母,都穿著龍袍鳳衣,但是這畢竟只是追封,並無多少意義,而後面,還跟著方信的皇後和諸妃,一時間恍如隔世。

而李凝文也著皇帝衣冠,見了方信,深深拜下:“見過大範太祖皇帝。”

三人都稍有些尷尬,畢竟現在奪舍之事,已經明了。

可是下面妃子、臣子、將軍,卻不以為意,他們的太祖,是著六書,平蠻胡,創大範的太祖,這些老臣,都死後也在這裏,上面紛紛拜見。

鼓樂齊鳴,連過了二十多處橋廊亭館,方進入了正殿之前。

一路上,假山樓閣,亭館掩映,殿外更是種著二十餘株紅梅,樹身不大,寥寥百餘朵點綴枝頭,紅白分明,幽香襲入,疏林瓊枝。

大殿更是巨大,以大理石所修建,屋頂是碧琉璃瓦,走廊是大片漢白玉石鋪砌,平滑若鏡,點塵不染。

行到臺下,諸人止步,請等方信步入,才發覺這殿無比巨大,上有高臺,重疊有著座位,其中最高階上,只有一個高高的雲床,這是太祖之座。

“還請太祖升座!”舊臣都跪伏在地。

方信從容而上,才要上座,突地,天花自生,天樂自奏,黃鐘大呂無風自動,而蕭、笙、簧、笛、琴、箏等等,自然和聲,編鐘銅磬相伴,真是聲徹九重。

卻是此方空間,迎接方信到來,天地大力相賀。

此時,這些人都是鬼神,自然深刻感受到浩瀚如大海,寬闊如天地的力量,頓時,所有心思都自消去,再拜之。

方信掃過諸臣,此時殿中靜可聽針,恍惚記得當年君臨天下之時。

只有自己腳步聲,在臺階上響起,連同衣衫摩擦之聲。

方信安然上位,悠然說著:“數十年不見,眾位愛卿身體安和?”

“萬歲,萬歲,萬萬歲!”回答他的,只有這個,這種充滿壓迫的氣氛,宛然代表上天,把殿內諸人的心,也壓得直沈。

方信因此說著:“太上皇,皇太後,朕之皇後,還有敬宗皇帝與後共坐。”

李凝文,在位七年,廟號“敬宗”,是以方信稱之敬宗皇帝。

謝恩後,以上這幾個,也上座,卻是居於方信之下的帝上,皇後也可與皇帝同座,至於後妃,就沒有這個權利了。

方信安坐在至高太祖寶座之上,就算不穿著任何龍袍,可是天地人的大力位格在於身上,勝於一切服飾。

而一畝清光照耀,黃金真龍浮現頂上,相比之下,其他二位皇帝,雖然也穿著龍袍,龍氣卻相比如螢火比喻明月一樣。

方信掃視而下,見得一個穿著太子冠衣的人,卻是李昌年,太子病逝,而太孫只有五歲,考慮了一些時日,方信就下旨,改授李凝文為太子,太孫封為金沙王,世鎮金沙省。

而在其下,又見得數個穿著王服的子孫,他們並無座位,也必須立著,心中一嘆。

就在這時,有一個大臣出來,卻是方信當年宰相沈軒,如今還穿著公爵大服,拜說:“陛下,今日回宮,可是迎接明宗皇帝龍禦歸天?”

“善,就是如此,卿受朕命,迎接明宗皇帝龍禦歸天。”方信淡淡地說著。

這話一出口,沈軒身上,頓時一片金光,卻是大範土德真命天子之氣護體,原本欽差為人時,這股真龍天子氣也在,卻難以看出,這時為陰神,卻一清二楚。

這天子氣,實是天地人共運結合,因此天子氣上身,卻是萬法辟易,可禦五行,實際上代表著此方天地人實行大權,之,下去迎接明宗皇帝。

整個殿中,又靜了下來。

再等半個時辰,突地大殿上,金鐘玉鼓如斯響應,無人自奏!

又一條金光直沖入殿前,隱隱有著龍吟。

方信嘴角逸出一絲僅可覺察的笑意,平和地說:“百官可出迎明宗皇帝。”

“臣等敬旨迎駕!”

群臣迎接而出,果見禦輦緩緩上升,而隨著帝駕,一片吉祥之氣垂下,細細的鼓樂聲之中,自有禮官吟唱:“大範立於天地,壽祝垂延,綿長元萬千,龍駕回天,祥雲麗照,寶鼎裊香煙,彩儀導丹駢,入殿承歡太祖膝下,是以永年……”

群臣高呼拜跪中,明宗皇帝卻出了禦輦,由沈軒引導,步行到殿,一進入,就見得一個少年端坐於寶座之上,清光一畝,籠罩整個大殿。

就算相貌不像,但是龍氣本質卻毫無疑問地告訴他,這就是太祖皇帝。

當下,明宗皇帝拜於臺下,說著:“孫皇帝拜見太祖!”

方信目光凝視而下,一眼就見得,很是滿意,明宗皇帝身上,龍氣凝聚不散,功德彩氣隱隱,當下就說著:“拜見汝父汝母,以及祖上罷!”

“孫兒領命!”又拜見了其他人等,然後立了出來,這文武諸臣,嘴角抹出一絲笑意,語氣轉平,說著:“既是如此,太子時不說,為帝時功過是非,有史盡說職來。”

“臣領命!”就有一人出來。

當下,當眾頌讀明宗皇帝在位的功過得失。

大範開國,法度已立,明宗皇帝登基後,對諸王,諸大臣,都相當禮遇,特別是原本太子太孫金沙王。

明宗皇帝的弟弟蘭陵郡王,以他人名義,擬信給金沙王,勸其舉兵以取天下,金沙王思考了三天,將送信的使節和信件原本押送到京都,交給明宗皇帝查辦。

當史官說到這裏時,方信開口,對著下面一人說著:“昌君,你的兒子不錯,能識大體,不亂社稷,是以有福。”

太子李昌君在下,也聽著,臉沈如水,這時聽見父皇稱讚,連忙上前,拜見,說著:“江山社稷為重,個人榮辱為小,安能以私欲亂之?這是兒臣等人的本分。”

方信點頭,讓他退下,太子李昌君退下,在臺階下,望著這個侄子皇帝。

雖然明宗皇帝是他的侄子,如今也是君臣,自己無福,累及子孫無緣於帝位,這相差,就非常大了。

史官繼續一一說明。

其實明宗皇帝,暗中偵知,就懷疑到了蘭陵郡王,但未動,將此案秘而不發。

在人事上,明宗皇帝開始進行調整,以真正收得大權,或緩或急,其中有好幾個大臣,都是削爵賜死,當史官說到這裏,在下面的明宗皇帝不由微微變色,而方信卻面無表情,只是聽著。

史官無情,以平板的聲音繼續說著。

在整頓朝綱,漸漸收權之後,明宗皇帝又發布詔令,減免刑罰,照顧鰥寡孤獨,緩和推進社會發展,而且,吏治漸漸嚴正,整肅綱紀,對下級官員還是對公卿重臣,都監督很嚴,每有過錯,就當面訓斥。

四年後,明宗皇帝地位穩固,又以“蘭陵郡王招集亡命,捏造圖讖,圖謀篡位,罪證確鑿”,剝奪了蘭陵郡王的王爵,命其遷往六林縣安置。

蘭陵郡王行至半途,又被皇帝派人殺死,對外稱畏罪自殺身死,此案牽連許多無辜,死千餘人,連萬人。

隨之,按照太祖祖制,把蘭陵郡王,世襲不替鐵帽子王,轉封給樓閣郡王。

功過是非,明宗皇帝聽到這裏,臉色變色,如果不是因為他已經是陰神,無汗可流,這時真的要流汗濕衣了。

其後,明宗皇帝躬親政務,事無巨細,都要過問,其時綱紀整肅、吏制謹嚴,諸政頗多績效。

四年,大河改道,泛濫成災,明宗皇帝命令大臣吳景負責修治,前後十一年,治理完成,使之百萬百姓安康。

聽到這裏,方信才露出一絲微笑。

雖然太祖時,對蠻胡控制甚嚴,明宗皇帝還是加強著控制,作出一系列動作。

明宗皇帝崇尚儒學,特別是李氏六書,他命太子和諸王、諸侯、大臣和功臣子弟,都要讀此經。

明宗皇帝為太子時,曾跟劉榮學之,即位以後,尊以師禮。

農業方面,明宗皇帝又興修大型水利工程。

而太祖皇帝立下的體制,終沒有大的改動,使其在位二十一年,社會經濟繼續發展,漸漸地,出現了前朝沒有的繁榮。

此時,大範皇朝,經太祖三十年,敬宗七年,明宗二十一年,總計五十九年,天下進入了盛世。

安康二十一年秋天,明宗皇帝染病,病逝於前殿,享年55歲,遺詔吩咐“喪事從簡,不準奢費”,廟號“明宗”,年二十九歲的太子李觀登基為帝,是第四代皇帝。

這二十一天下,歷歷數來,方信說著:“你為皇帝,勵精圖治,卻是好皇帝,這明字,卻是當得,可上座!”

當然,能有此盛世,卻非全是明宗皇帝的功勞,但是守成之功總是有的,明宗皇帝這才上得臺階,與敬宗皇帝並列,坐下帝座。

所謂蓋棺定論,方信這話一出口,就是總結功過,一股功德之光落下,其中六成落在明宗皇帝身上,頓時光輝大漲,一成落在敬宗皇帝身上,還有三成落到方信身上,其他林林,灑於各人,或者以後再發。

太祖開龍脈,以後得失,也要分擔一部分就是了,這數字,也有千萬之多,分下來,方信也得了三百萬,方信並不取這三百萬,直接加到整體龍氣之中,以漲大範氣數。

下面群臣見了,都是拜見,說著:“陛下,有此明君,基業可萬歲。”

方信卻笑了,說著:“天下連千歲基業也沒有,何況萬歲?”

“陛下,您這話說著不祥。”下面就有一臣出來說話:“您建大範,體制盡善,而敬宗皇帝和明宗皇帝,都是守成之明君,天下漸入盛世,不要說比起前朝,歷朝都可比。”

方信邊聽邊點頭,嘆地說:“只是自有龍脈來,歷朝已有多少帝?”

“回太祖陛下,已經有三百七十一帝。”

“那三百七十一帝,分屬諸龍脈,又有幾脈在於五百年之上?”

這話一出,群臣就冷場。

明宗皇帝這時,說話了:“太祖皇帝,臣覺得,雖然誰也沒有根治衰亡局面這一條,唯有人主體察民情,戰戰兢兢,幾履薄冰,矯治時弊,庶幾可以延壽,孫臣教育太子,就命他出行,蠲免錢糧,修治河防,這都是吏治大政,既可歷練了儲君,又也讓他知道民心之用。”

這句話一出,方信就笑地說著:“好好,果是明君,說得好。”

立了起來,他度步而走,說著:“不過,你等還在矯正吏治上入手,這吏治,也誰也沒有根治的辦法,三百七十一帝中,什麽辦法沒有使過?養廉銀、文教化、明賞罰,都是正面辦法,而密告箱、直奏折,或任用酷吏密衛明查暗訪,也是殺了一批又一批,吏治漸漸腐敗而無可挽回。”

見群臣和諸皇帝閉息傾聽,他又說著:“而皇朝覆滅的關鍵,卻在於空間,這又分上下兩種來說明。”

“在下,就是民以食為天,而食在於土地,土地不變,而人口日益繁衍,等到人多地少,不得溫飽時,再怎麽樣出得明君,勵精圖治,也無濟於事了。”

“在上,就是官以仕為天,大凡皇朝日久,爵官日多,貴家子孫繁衍,不但膨脹,吸的民脂明膏,也使上位空間越來越狹小,有志有才之士,不得伸展,不得志之人日多,一旦皇朝有變,這等人就是造反骨幹。”眾皇帝和大臣,都不禁都悚然動容。

方信卻倏然停步說著:“這些,朕都有考慮,也曾埋下根基,不過王朝興替,實屬天意人事,能不能長久,就看造化了。”

說著,他擺手,下旨:“朕還在此一段時間,今日就散了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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